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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治敦,六九区。
“咦?”
当杜蔚国回到那间租住的公寓时,略感诧异的挑了挑眉,脸上露出一抹玩味之色
客厅的落地台灯还亮着,散发着橘黄色的光。
温暖且暧昧的光晕下,关秋月双手抱着胳膊,像只小猫似的蜷缩在沙发上,她睡着了,似乎还做着不太好的梦,眉头紧紧的蹙着。
这一幕,像极了缺乏安全感的妻子,在等待深夜不归的丈夫。
杜蔚国略感荒诞的同时,也有些分意外,他还以为,这娘们一早就趁机跑路了。
毕竟,之前她偷拿赌场筹码的事情已经暴露了,就连具体数目都自己报了出来。
而杜蔚国表达出的也很明显,绝不会帮她抗雷擦屁股。
在这样的前提下,赶紧跑路,远离圣治敦城,才是她最佳也是惟一的选择。
否则,鲲鹏赌场可不是吃素的,一旦收到消息,绝不会放过她,几乎是必死的下场。
昨天早上,被杜蔚国指使出去买肉包包子的时候,这娘们就已经打算跑路了。
当然,这也是杜蔚国默许的,当时,在他的“注视”下,关秋月这娘们都跑出了街角,还坐上了出租车。
不过后来,她又灰溜溜回来了,具体原因不明。
有可能是因为时间太仓促了,欠缺准备,又或许因为是大白天,人多眼杂的走不出去。
不过昨天晚上,杜蔚国临出门前,还故意留下了几张富兰克林,算是春风一度的劳务费,同时,也算他赞助关秋月的船票。
结果让他意外的是,这娘们居然没跑。
听到开门的声音,关秋月猛然惊醒,惊弓之鸟似的,扑棱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。
她藏在背后的手里,还攥了把寒光闪闪的小刀,当看清来人是杜蔚国时,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。
连忙放下小刀,整理一下散乱的头发,糯着声音道:
“那个山河~呃~赵,赵哥,你回来了。”
杜蔚国没搭话,而是一屁股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,慢条斯理的点了根烟,然后似笑非笑的斜着她。
关秋月有些局促的站起身,小心翼翼,试探着问道:
“忙了大半夜,你肚子饿不饿?要不我去煮碗面给你吃?”
“呵呵~”杜蔚国笑了,好奇的问道:“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,为什么不走?”
“走?”关秋月本能的装傻充愣道。“去哪?”
“还能去哪?跑路呗。”
大半夜的,杜蔚国略感乏累,也懒着再陪她尬演,直接挑明了话头:
“你偷了赌场大几千的筹码,就算人家不下黑手,按这边的法律,估计你得在苦窑里挨到死,不跑还等啥呢?”
关秋月顿时摆出那副白莲花的架势,眼泪唰一下就涌了出来,泪眼婆娑的哀求道:
“赵哥,我知道,你是个有大本事的人,连六爷都对你客客气气的,你就不能~~”
说话的时候,她的双膝一曲,作势就要下跪。
“打住,别特么给老子来这套!”杜蔚国的一声低喝,瞬间让她的动作僵住。
“我以前住在大杂院,院里有仨寡妇,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些烂戏码,老子早就看腻了。”
杜蔚国没乱说,关秋月的这套似曾相识的小连招,再次勾起了他尘封许久的记忆。
那时候,刚到四合院时,秦家两姐妹,再加上贾张氏,一门仨寡妇,天天跟唱大戏似的,鸡飞狗跳。
缓缓站直身体,关秋月垂着头,用力的绞着裙摆,期期艾艾道:
“赵哥,我,我不是演戏,我是真的无路可走了,你要是不拉我一把,我就死定了。”
“呵,我凭啥拉你?”杜蔚国冷嗤:
“关秋月,该不会是睡了两觉,你就想赖上我,让我帮你扛雷顶缸吧?想啥呢?我可没那么嘚。”
关秋月这娘们很会聊天,她无视了杜蔚国明确的拒绝,另起了一个话题,抽泣着替自己辩解道:
“在老家,我住在牛棚里,整整五个月,好几次都差点熬不住。
后来,好不容易才上了船,我又病倒了,因为没钱没药,就只能硬抗,挨到圣治敦的时候,就剩一口气。”
杜蔚国没有打断她,而抽着烟,静静的听着她絮叨的讲述着自己的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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